郑曲尺严肃地看着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扭转他对我们的恶劣印象。”
一提及这事,王泽邦跟蔚垚都无言以对。
这事还能怎么扭转得了?
他们早将人得罪得死死的了吧。
“如果他实在不肯谅解的话……那就叫廖军医将他药傻吧。”郑曲尺半真半假道。M..
王泽邦跟蔚垚:“……”
——
既然不得不去一趟盛京“送货”,那么接下来郑曲尺也该好好安排一下她离开之后的事情了。
她不久之前传信给“四姓财阀”的事已经有着落了,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助她渡过此次难关,不过“黑熊”货运车他们抢先预订,下一批的货要供给他们卖。
当初签的合约对于新开发的车子有明确说明,他们优先授权,但这里有一个盲点,就是她才是首发方,他们属于独家代理方。
她这边货源充足就给他们代理,若不充足,自己就先卖。
这与她跟章淇楠之间的合约不同,他们俩之间既不牵扯到金钱方面,那他跟她就是一家,相当于她卖货的直售门面,这自然不算对其它四家违约。
目前车坊正加紧赶工,很快就能出第一批现货了。
第一批赶工完成之后,就要开始销售了,这事自然是由章淇楠负责,关于定价、售卖方式以及精准售卖人群等考量,也由他去市场调研后再统一商议。
有了资金,而第二批货量加大,分别卖给四姓财阀,以供其打开国外市场。
既然要去盛京,她打算先挪一辆过来自用,一来为对外宣传,二来也是为了路途方便,市面上的马车载货量不足,车身死沉死沉的,慢轱辘车速,耽误行程。
晚些时候,蔚垚过来找她。
“夫人,是公输家的弟子送来的信。”
之前她找到公输弟子叫他们帮她捎一个口讯给公输即若,如今收到了那边的回信。
她展开一看:“盛情相邀约,即若喜不自禁,然正值多事之秋,唯恐无法前往福县,六国军事演习对决在即,曲尺应当会受邺王所邀前往,届时于盛京,即若定当如期赴约,不见、不散。”
这信,是公输即若亲笔执回的,上面有他的印鉴,不容作假。
郑曲尺喃声道:“他也会去?”
这信件郑曲尺没有瞒着蔚垚,如数读出,他听后腮帮子咬得梆硬,皮笑肉不笑道:“此番北渊国的使臣当中应当有他。”
“五国灭邺之心,竟如此的坚决。”她忽然感到背脊泛凉。
“是啊,下田兴兵,意图毁了邺国的粮食大县,令根基动摇,我方虽然获取了对方军事布略图,有了提防与警觉,然而若大军压境,一旦形成规模,防军亦会溃败如一盘散沙。”
军事方面的事情郑曲尺只能懂个一字半解,她攥紧信件:“六国军事演习对决,邺国当真会有胜算?”
“属下并不清楚。”
他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不敢将事情朝最坏的结果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