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但他从不委屈自己,既然想要了,那凭什么他不可以得到她?
哪怕是用是最毒辣狠的手段,他也要她屈服在他面前。
“将她身前的人射死!”
原本一众赤血军只是对邺军大范围展开猎杀,并非针对某一人,可陌野此令一下,则表示那人必死无疑。
她,不用说,便是郑曲尺。
赤血军从未见过司马以这般执拗又强求的目光注视一名女子,前二十几年他一心扑在研究机巧上面,不识男女之情,但一旦动情,却险些要了他的命,亦叫他陷入了这世间最险恶的歹毒诅咒当中——求而不得。
至于郑曲尺身前之人,倒是有不少,但其中有一人倒是比较显眼。
他几乎忘却了自身,全力守护着后方的郑曲尺,同时他亦是最勇猛,手上长枪几番挡下射器,这番身手与反应力,确实不凡。
赤血军停下了大范围内射杀,只见他们将攻势开始有意识地瞄向郑曲尺这头。
郑曲尺察觉到异样,她一把抓住柳柴嵇,却见陌野视线一下阴沉下来,盯着她抓着柳柴嵇的那只手:“郑曲尺,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在我杀尽你身边最后一人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他要做什么?
郑曲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赤血军已经调转方向,齐发朝着柳柴嵇发起射杀行动,其它人见状,齐力断金般上前拦挡,但这般集中的攻势,叫他们疲于应对,不少人中了暗器倒下。
郑曲尺浑身发颤,她清楚的明白这些人是为她牺牲。
若说之前是战场上不可避免的伤亡,那现在呢?
陌野竟恶劣到……拿这些人的命来逼迫她屈服。
她猛地抬起头,柳柴嵇双臂已经无力,只见他格挡的速度越来越慢,一枚暗器擦过他手臂,另一枚即将贯入他的心脏时,郑曲尺冲上前,毫不迟疑手臂一挡——
血喷溅而出,瞬间红了柳柴嵇的眼睛。
“郑、郑副官……”他惊呼。
郑曲尺唇色惨白,原来这种暗器射入身体,会是这样的痛。
痛得她连呼吸一下,都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看到她中了赤血,陌野脸色遽变,当即挥臂止制了射杀。
“你不要命了!”他怒喝一声。
郑曲尺咬着牙,忍着剧痛,迅速掏出上好箭的臂弩,甚至没用上一秒钟瞄准,朝着陌野射杀。
这一箭,虽又急又快,常人根本难以躲过,但陌野上过一次这么的当了,自然会对擅弩远射的郑曲尺存了一定提防之心,因此在她动作有异之际,他便做了应对。
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并没有全身而退。
脸上一道火辣辣的触感传来,同时还有粘稠的液体滑落,陌野伸手抹了一把,看着手上的血,他偏了偏头,好似无法理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不服管教呢?”
看来,还是给的教训得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