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不识好歹……”
鸷沉忍怒的声音由低至高,自斜前方传来:“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陪在我的身边,比死更难受吗?”
有病。
这人纯纯的有病吧!
郑曲尺简直要被陌野的问话给逗笑了,他凭什么认为她会愿意弃邺而投他?他是对她恩重如山,还是她欠他十万八千两银子?
他们俩严格算起来,就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当然,这是之前一切矛盾与冲突还处于爆发阶段,可如今……他与公输即若联手害死了宇文晟,她也受其连累,几度艰险,那她与他们便属有仇了。
哪怕她对宇文晟并非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在她的心目中,他亦是与旁人不同的。
他们俩成亲一事,很是仓促与简化,甚至不正规,但是她这人认死理,结了就是结了,没离之前他都算是她的夫君。
在她还没有发现他真实身份之前,她也慢慢习惯了家中有他,也曾一度拿他当她的亲人,甚至余生伴侣看待。
每次回家,除了探望大哥与幺妹,亦有牵挂着他。
她这人性子懒,不容易见异思迁,若非他突然变成了她深觉危险的宇文晟,她是真考虑过与他平凡简单的过完这一生的。
只是后来他的身份变了,一切都变了,她才极力想离了这一桩高攀的婚事。
可她想放手,宇文晟却信奉他们宇文家娶妻的规矩,认定一人,永不更改。
他白不提黑不提,因为邺王不同意他与她的婚契,他便私下在宇文祠堂替她上了名,将她的名字与他的写在了一块儿,叫宇文家的祖先认她。
他还将他们宇文家传承媳妇的鸾镯也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