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京里来的车队吗?何人这般大手笔啊。”
众人惊叹不已,有甚者丢下砍柴的初衷,在高处穿林爬坡,一路追随着,直到车队停下在寨岗的军营前,他们不敢太靠近,只能暗着窥视着这一场远至的“热闹”。
车门推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率先下车,他看了看前方,再环顾一圈,确定没问题之后,便迎着车内的人下来。
随之下车的是一个穿着银鼠皮氅衣的女子,她梳着简直的妇人髻,但长着面嫩,估计年龄不大。
她皮肤不算白,不似贵族那般精养起的娇嫩皮肤,但也没有多黑,反倒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十分健康精神。
竟是一名女子?!
乌堡这穷山恶水之地,多数都是些逃犯或亡命之徒会来,这地界既混乱又贫瘠,女子甚少,年轻的女子都更少了。
她一下车,身后车队随之跳落着身手矫健的壮汉,他们衣着倒也是清凉,大冬天的却只穿一件单衣单裤,跟不怕冷似的分别罗站在辎重车的两边,稳健不动,守序沉默。
这一动静,连上山的人都注意到了,更何况是军营内的人,只见蔚垚与付荣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查探情况,可当他们看到车队前笑得一脸灿烂的郑曲尺时,简直眼珠子都快给瞪出来了。
“夫、夫人?!”
冬日的天,十分晴朗明媚,碧空万里,是以他的视线十分清晰,绝不会错认不远处那个瘦了、高了、黑了的女子。
郑曲尺挑眉:“看到我有这么惊讶吗?”
“当真是夫人?”蔚壵与付荣惊喜的跑上前。
军营外的守将也都诧异地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