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引她过去查看,只见一辆黑熊车厢被密封了起来,内里装了近半车的水,且还冒着烟气,分明是热水。
「漏吗?」
「基本上还行,只是倘若移动恐会洒落一些。」付荣道。
郑曲尺闻言敛了敛神色,她蹲下身子然后钻进车厢底部,彻查了一番后,道:「没问题,洒一些不要紧,油布钉在木板上,相当于一个囊器,倘若颠簸狠了,顶多也就是从门或窗的缝隙中渗漏出一些。」
「一切都按照夫人所言,等再补一道油脂便能够上路了。」
「那瓢呢?」
付荣扭过头,朝一下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在那,也做好了,一晚上咱们这些人都在忙活,足足削了百十个,尺寸也按照你交待的差不几,若还不够,那咱们就拿饭勺来凑。」
军营打饭的饭勺可不小,足有脑袋瓜大,毕竟煮大锅饭搅动的饭勺小了可和不均匀。
郑曲尺却走上前,从地面上捡起一把圆瓢,比她头盔还大,工艺虽然粗糙,只是拿了块木头凿了空心,但时间紧也讲究不了什么美观,只要实用便行。
她面露满意的笑容。
「很好,虽然数量不太够,但也能将就着用。」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那现在咱们就将这些运往前线去?「付荣见郑曲尺蹲地上数了数瓢的数量,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你能不能跟我透个底,咱们弄这些是为了什么啊?」
又是烧水又是挖瓢的,这要不是在战场上对敌,他都以为她这是想要沐浴清洗一番了。
郑曲尺一时没答话,她点清了数量后,站起身问起:「付荣,王泽邦跟蔚大哥是不是去牵制北渊军的另外两拨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