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信呢。”
他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可明明在笑,但眼底却毫无情绪,因此更悚人。
郑曲尺甩了甩发麻的手心,一股危机从心头升起。
“你都醒了,事实胜于雄辩。”
宇文晟却并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他不会允许玷污过他的人继续在世上活着。
款款起身,颀长挺拔的身躯一下削弱了落水后的病娇之态,但从眼睛绕过绑至脑后的眼纱,经风摇曳生姿,拂过发尾旖旎了一池乱红。
郑曲尺目光躲开,心想,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这么懂勾人?
正当他准备动手之际,却听到她问:“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她及时蹲下,巧妙避开了他那致命的一掌,从地上捡起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
那个是——“别碰。”
宇文晟脸色一变。
郑曲尺却定睛打量起来,长方形匣子,四角有铜饰件,它没有钉鼻钮,没有拉环,掰哪都打不开。
完全是一个封闭式的状态。
但恰恰是这样式的匣子,她在现代学生家见识过,还亲手拆除过。
这叫九珑机关盒,一个轴心与四十二棱块组成。
她没理会宇文晟的话,不仅碰了,还动起手来。
只见她指尖如飞,咔哒、咔哒……长方形匣子在她的一番操作中,结构重组,等她重新再组装出一个匣子时,它已然跟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它成了板式结构,还可上下开盖。
但她没有打开,而是选择递回给他。
“已经解开了,喏。”
宇文晟瞳仁微窒,视线沉沉,他伸手接过,声线低沉盈耳,占了毒蜜的甜,还带着啧叹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