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被泼脏水(3 / 4)

蔚垚颇为无语地扫过他一眼。

还有那寒酸宅邸可是咱们将军夫人的家,你再口无遮拦,一会儿就别怪将军找你算帐了。

“继续。”

“我猜测,公输即若与那桑瑄青绝对关系匪浅,换言之,桑瑄青与公输家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王泽邦听到这,忽然也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此说来倒也有这种可能,那一日城墙坍塌,人人都急着逃难,唯独桑瑄青不顾生命危险跑去救黎师,当时我并不查黎师真实身份,只当桑瑄青此举出自仁善之心,乃一个热心肠之人,但如今想来,对于一个陌生人,他未免拼命得也太过了。”

蔚垚闻言,脸色凝重了下来。

而宇文晟张臂靠于扶手上,指尖轻敲,缓缓阖上纤长如羽眼睫。

“巨鹿国,陌野,墨家,秋,北渊国,公输即若……他桑瑄青所认识的这些人,每一个都不简单啊。”

岑寂主帐之中,散布着遍地的凉意,主位之人虽在笑,但他周身却疑似有无名状的黑色魔气在疯狂涌动,隐隐还传来一片鬼哭神号之惊悚错觉。

在场三人心惊,皆垂眸噤声,惧畏以待。

蔚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替桑瑄青辩解这一切,因为她身上的确有太多无法解释得通的疑点在。

蔚垚走到中间,跪下:“将军,可否不要这么快就对桑瑄青下结论?桑瑄青为了替城中百姓修筑城墙,也是尽心尽力,废寝忘食,您曾说过,会再给她一次机会的。”

宇文晟睁开了眼,坐直起身,一掌压在膝上,身形向前倾着告诉蔚垚:“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蔚垚,我也很希望桑瑄青不会叫我失望。”

“谢将军。”

王泽邦见蔚垚屡次在将军面前替桑瑄青求请,忍不住道:“你为何就不信她根本就是一直在演戏,欺骗我们的信任呢?”

“蔚垚跟那个叫桑瑄青的,关系很好?”付荣在旁,多少也看出些明堂来了。

他初来乍到,自然有些事情还不清楚,但他仅凭直觉就认为,那个叫桑瑄青的人,绝对有大问题。

蔚垚笑了笑,潇洒无谓道:“我只是想坚持自己的信任,直到最后一刻罢了。”

王泽邦闻言,冷嘲地瞥他一眼。

“愚蠢!”

宇文晟懒得看他们闹腾,挥挥手:“都下去吧。”

付荣还想说什么,但摄于宇文晟那冰封不容撼动的气息,隐忍了片刻,才与其它两人一并应:“是。”

没唤士兵入帐,王泽邦跟蔚垚自行动手,将付荣一并抬了出去。

人气一走,整个空阔的大帐内便只剩宇文晟一人孤坐于上将军椅上。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细密针绣的糖袋,捻出一颗里面的糖果,放入口中,细细抿着,等待那股香甜到腻人的滋味溢满整个口腔。

他半阖起眼眸,伸手抚过脖子上的狐毛围脖,这也是郑曲尺送的,旁边整齐叠放的狐青裘也是她放的。

还有她猎下的大虫皮此刻正垫在他身上,他此时放空自己的思绪,就好像被包围在她的气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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