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对符华而言,今天也不算是多么平常的一天。
和过去十六年一般平淡无奇,方向单一的活法不同,那时候的女孩被突兀告知了以往人生注定的终点发生了改变。
父亲的话语和注定的现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对于从小练武的女孩而言,和父亲一样遵循着以往的规矩继承武馆,流传下这份家传的武道就是人生可以望见的目标。
符华看得见那个方向,那条道路。
这个结果在狭隘的同时也夹杂着父亲的意愿,至于自我的想法呢?
不清楚。
她喜欢练武吗?
不知道。
她真的想要继承武馆吗?
不明白。
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不一直这样的话就会不安心。
父亲理所应当给她灌输的愿景,在女孩的眼中其实不算讨厌。
她在身心上都早已经习惯练武了,那些辛苦和艰难早已经吹拂不起多少内心的涟漪。
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事物和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比起无欲无求的说法,或者说迷惘的随波逐流才更符合少女此刻的心态吧。
只需要朝着这个现有的方向前进即可。
年方二八的女孩也不需要多少远大的理想,这个决定没有什么错误。
但在几天前,这个目标被给予最初这个希望的父亲亲手拿走了。
可符华不怪他。
当你看着同样的一幕,或许也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语。
那位原本魁梧自信的父亲,此刻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他的面色苍白,言语间夹杂着咳嗽和颓废,吐出的话语里像藏着一座流离失所的梦境。
是啊。
他明明在关心着自己。
他之前就曾说着武馆没有什么前途了,我以后卖了它。
他说女儿你可以去干你任何想干的事情,但是别在练武了,练武没有前途,去上班,将来当个企业高管也好,去当什么艺术家,科学家,漫画家都比枯燥的练武,将来当个女掌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