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啊，你对你师兄是怎么看的？”

林明寰挠了挠眉毛，这问题有点刁钻啊。

师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啊？

他相信当自己秀了一波操作以后，自己在符华眼中俨然就是“隐世高人”一般的存在。

但这个问题在符华这里就相当于公开处刑了，符修文就差没指名道姓地问自己闺女对自己有没有意思。

女孩闻言，悄悄瞥了眼旁边少年的神情，却发现这位师兄此刻闭上双眼，并不接话，反而让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她转回视线盯着碗里的白米饭，闷声回应道：

“我愿意跟着师兄修行，师兄是个多面手，什么都会一点……”

嗯，确实是什么都会一点，各种意义上的。

“你是这样想的吗？”

符修文愣了下，他原先问话的意思自然是试探自己女儿对这个师侄的态度。

看闺女这反应，至少不反感和厌恶对方，是他已经确定的事情，可要说是朋友也不是很像，恋人更是无法诠释。

反倒是林明寰的态度非常直接，表示自己很乐意成就好事，顺便还把符华好好夸奖了一番，天赋还有上升空间，悟性高，只需要好好培养一番，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云云。

于是，符修文才决定试探一下女儿的态度。

自己的女儿这么可爱，理所当然会被别家的孩子看中才对嘛。

“那你……想不想延续咱们两家的传统？”符修文顺着女儿的话头追问。

这一点，符修文很早的时候就跟女儿提过，不过那时候符华年岁还小，对家族联姻的认识比较淡薄，现在女儿年纪渐长，也是该告诉她一些内情了。

“我……”

女孩低垂眉眼，她的筷子安静没入饭堆，微暖的雾气顺着这份空隙向上，逐渐蔓延遮住了睫羽下的双眸。

她轻声说：

“外公之前也和我谈过，他也希望我和师兄能够两情相悦，这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

她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低，此刻俨然把自己的小心思给隐藏了起来。

“女儿也知道，符林两家互相联姻是几百年的老传统了…我妈，就是林家嫁来的女儿，还是师兄的小姑姑……”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符修文默然了，是啊，确实太快了点，倒有点“逼婚”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