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土家民谣,也不顾细密春雨淋湿淋透,顶着伞,穿行在雨打巴蕉叶下。
滴落的雨声敲击在老屋木檐上,她经过其间,听着雨落木檐石瓦,一滴又一滴的如蝉意鸣雨声。
走过这一段空山翠竹,便进入普通民宅处,前方那则炊烟处,便是她的家。
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也仅百步之遥。
一只白头翁霍霍的华丽鸣叫唤着同伴,远处布谷鸟在“布谷”“布谷”的呼应它。
她则撒欢吹着口哨奔进不远的家门。
“妈,我回来了,一会我上房修补下,于星海呢?”才进门就见客厅处摆放着三个塑料盆桶,她一声大叫将一个身高1米5左右的男生唤出。
“于嘉卉,你干吗这么凶,说,你赚了多少钱?”
“我昨晚交代你的油毛毡呢?你办了吗?别一天到晚跟我提钱钢铁的!都快上初二的人,醒醒吧!我也不说你算不算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了,但是不要这么弱鸡好不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明天我离开这里,家里两个女人就无法管你了是吧?那以后再别从老子讨要生活费。”
于星海将小手一摊,一副奸计得逞小表情,嘟囔,“没钱,咋办?”
“还不快去弄!随便找人要一块,如果有多余的两块砖瓦,给我借,给我买,一百够吧,别忘了借竹梯。”
见弟弟冲向雨雾,她叹口气,转身进屋,脱掉外套,换身粉色居家棉服,在几个房间晃荡一圈后,被做菜的母亲从厨房中赶出来,她盛了一碗红枣木耳莲子羹端进到里间屋,推门见姥姥还在小房休息,便又退出来。
于嘉卉趴在窗台旁慵懒地看着窗外淅沥的春雨,前方那眼满望不穿的蒙蒙雨意雾气苍茫,她吹出一串嘹亮的口哨,一张俏脸便望见屋檐下原本还站成一排躲雨的八个麻雀儿,一个个扑闪翅膀,瞬移般掠入雨林。
这春雨怕是要下一周了,下吧下吧,多下点,老天爷,别再像去年山泉水都稀少成断流,后山上还枯了好些果树,有个丰收好年成,家里也不会太穷了。
她从杂物间又翻出两个破茶杯放在客厅水泥地上,正好可以接住五根警天水帘柱,坐在一旁,听着滴答的滴水声,掏出手机,低头在招聘启事的微信群与qq群中快速切换,看着5加入1加的信息两群的聊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