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元目瞪口呆,刚才的鞭击速度,远远超出他肉眼所能观察到的范围,掀起的狂风,连周围的灰尘都被吹开一圈。
这一根比钢铁还要坚硬的茄木,就这么被小芸儿轻松处理掉了。
他走过去,捡起那块乌黑色的木板,手掌紧贴其表面,细细摩挲,没有多余的磕磕碰碰,木板表面就像是用专业的机床打磨出来一般光滑平整,金属般的光泽闪烁,倒映出京元的侧脸——它甚至能当成一面镜子使用。
轻轻敲动,传出清脆的响声,透过震动,他能把握这块木板的内部结构,依然被紧实的木芯所填满,在整个打磨过程中,内部没有出现断裂层或微小的裂痕。
即便是小芸儿,也只能利用速度极快的抽击,像是磨砂石料一样,一点点将这块茄木磨成这个样子,而无法如同斧头劈柴一般,麻利地将其劈开。
总之,那根圆棍子,就这么变成了一块半米长的木板,稍微有一把砍刀的雏形了,再将一侧削尖,磨出一个可供手握的短柄,就算得是一把质量上好的大砍刀。
京元掂量一下,觉得手感很不错,虽然是木料,但它的质量比同体积的铁还要大,入手不会有那种轻飘飘的虚浮感。
京元迫不及待告诉小芸儿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又拿出纸笔画画,希望能让她把木板的一侧削薄削尖。
但小芸儿似乎不太乐意继续下去,她用藤蔓缠绕起木板往上抛了抛,又敲打几下,似乎是厌倦了,把木板随意扔在一边,低头玩起了悠悠球。
显然,这对她来说只是一块非常普通的木板子,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
也是,鞭打一块硬硬的木板,怎么可能比玩球有趣,京元必须得想办法让她重新提起兴趣来。
想让一个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要么是他迫于强权无法违抗,要么是他能通过这件事得到报酬。
很简单的道理,你找木匠干活,总得给人家发工资吧,没钱,谁给你干白工,又不欠你的。
要么你就是官老爷,你是官,他是民,这样你就能拿着权势去逼人家给你干活。
他和小芸儿之间没有上下级一说,虽然今天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但感情还没深厚到你叫我,我就一定要听你的话,还不求回报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