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言也不方便上楼,只能叮嘱盛安宁:“嫂子,一会儿给朝阳煮点姜汤,她每次冻过后都会发烧,记得半夜给她吃点药。”
盛安宁点头,扶着周朝阳上楼,周红云那边已经忙着去煮姜汤。
钟文清和周南光要看着三个小的,还要操心楼上的朝阳,两人在楼下也是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宋修言本来想走,又停下来,劝着周南光和钟文清:“叔,婶,朝阳熬过这两天就会没事的,她会劝自己想开,她一直都很坚强的。”
周南光开口,声音都不自觉的哽咽:“朝阳,怎么这么命苦呢。:”
宋修言默默陪着两位老人坐着,时不时说两句这时候根本起步了任何作用的宽心话。
盛安宁扶着周朝阳去她房间,帮她脱了外套,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泪水和雪水:“朝阳,你要是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你要是难过你也说出来,想办法发泄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
周朝阳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任由盛安宁给她擦脸。
晚上,盛安宁也没敢回房间,让三个孩子跟周南光他们一起睡,她一直守在周朝阳身边。
果然和宋修言说的一样,半夜时,周朝阳发起了高烧,烫手的温度让盛安宁这个学医的都有些慌。
冷静下来,给周朝阳量了体温,吃了退烧药,又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身体,一直折腾到天亮,还是没有退烧。
温度甚至更高,都过了四十度。
盛安宁决定直接打退烧针,成人这么高的温度烧下去,能把人烧傻了。
喊周红云去拿了家里常备的退烧针,她用热水烫了针管,三个小家伙醒了就要找妈妈。
周南光带着他们过来,顺便看看周朝阳。
结果三个孩子看见妈妈手里拿着针筒,正举着往外排空气,瞬间变身三个惊慌的小鸟,哇哇叫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