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能理解周时勋的心情,他们都是上过占城战场的人,看见过兄弟躺在脚下,所以懂得怎么隐藏悲伤。
也懂怎么从悲伤中走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过去在周时勋身边坐下,给了他一根烟。
周时勋接过烟,皱了皱眉头:“我们出去抽吧。”
盛安宁说过小朋友不能闻烟味,对身体不好,还有个新名词,叫二手烟。
周峦城也没意见,而已知道是因为小朋友的缘故,平时在家,这方面也很注意的。
两人索?去了二楼楼道尽头的有个小露台。
推门出去,阳台的石栏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地上也飘进来不少雪花。
周峦城点了一支烟放在栏杆上,又给周时勋点着了烟,最后自己才点了烟,靠在栏杆边,悠悠抽了一口,又碰了碰栏杆上燃着的香烟:“我们兄弟只能用这种方式送你最后一程了。”
周时勋没说话,沉默地吸了一口烟,两颊都深深的凹了进去,眼底更是染着腥红,像是拼足了力气,狠狠的将一口烟吸入肺里。
用那股辛辣替代心里的疼痛。
周峦城叹了口气:“我们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周峦城摇头:“没有的,和我那时候还不一样,我因为任务对外说是死亡,但是很多东西都有保留,陆长风的没有。”
所以,他是真的回不来了。
周时勋又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很小声地说:“如果没有陆长风,我可能还在最基层没有章法地出着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