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挨了姬仇的训斥,王老七却没有就此退走,而是讪笑赔笑,“别生气了,他们凶的紧,我若当众承认,日后这饲院我便待不下去了。”
姬仇气恼瞅他,“你不是绝世高手吗,挨了打,不但不敢还手,主事之人来了,你连凶手都不敢指认。”
“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嘛。”王老七嘟囔。
“行了,行了,你继续深藏不露吧。”姬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往饲院门口走。
王老七急忙跟了上来,“多谢你啦,先前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他们打死了。”
“打死倒不至于,顶多打的你卧床不起,”姬仇挥手驱赶,“我没你这么没种的朋友,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哎哎,别恼,别恼,”王老七拉住了姬仇的衣袖,“那三个月的薪饷我赔你还不成吗,再说了,你虽然受罚,却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轻视挑衅你了。”
“我他娘的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呀?”姬仇甩开王老七,出门往东走。
王老七又跟了上来,“不用,不用,但你也别怨恨我,他们之所以打我,也是因为我与你走的太近,所以才会拿我开刀。”
“行啊,以后我离你远点儿,免得连累你。”姬仇气呼呼的往东走。
王老七还在后面跟着,姬仇气不顺,转身瞪眼骂走了他。
憋了一肚子火儿,哪里还睡得着,加上屋里闷热,越发心烦意乱,辗转反侧,最终翻身下地,出门左拐,自屋子旁边的树下倚树坐了。
王老七的懦弱固然令他气愤,但更令他恼火的是饲院几十个人,竟然一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不但没人出来指证朱大昌等人,还有几个迎风拍马的人试图作伪证,这几个人的长相他都记住了,这几个作伪证的以后一定要打击报复,而且要狠狠的打击报复,对于坏人,绝不能放纵姑息,不然正义得不到伸张。
还有就是虽然天相子的处置还算公正,但此事不可能就此了结,朱大昌等人不可能不反击,神道宗的人也有可能会出面,倘若朱大昌继续挑衅,试图找回颜面,应该如何应对?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惰于前瞻的人,事到临头免不得手忙脚乱,整个下午姬仇都在想朱大昌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而他又应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