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马廷栻好像也被抽去了精气神,“他凌晨三点多钟跳了新安大桥。”
他们没死心,从好几个平台借钱,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马廷栻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能走到如今。
曾经……
想到过去,再看看已经放在冰棺中的郑世选,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不管怎么样,你爹娘他也送过,你也来送他一程吧!”
“……好!”
顾成姝没想到,她昨天差点路过的地方,今天就出事,“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过去。”
死者为大,不管怎样,都得过去磕个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地址居然不在家,而是白事馆。
白事馆里的人寥寥无几。
穿一身黑的顾成姝来时,同样一身黑的中年男子,也走进了白事馆。
“滚,这里不欢迎你。”
曾在医院见过一面的表哥郑平泽虽然对她也没好脸色,但是对这中年人,却更加痛恨,“我爸更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首先,你爸郑先生,不是耗子。”
中年男人一脸平淡,“其次,我也不是猫,他这样死,我也很难过,但这不是我的问题,来祭拜是我的一片心意,就好像,当初我也去祭拜顾氏夫妻一样。”
“滚!他们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大吵大闹!”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顾成姝身上停了一下,微微点头,这才转身,“但再吵再嚷都没用,你们的房子我会按时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