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很困,困得眼皮打架,头脑却倔犟地清醒着。这一晚的经历对他冲击实在太多太猛,让他茅塞顿开,又让他更加迷惑不解。
人在迷茫的时候最容易想家,家,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已经让少恭刻意遗忘了很久很久。
一次次眼看着春风吹绿冮南,一次次巴山夜雨把秋池涨满,人言落日是天涯,望尽天涯不是家。
他回不了家,没有亲人的地方,又怎能称之为家。
天无情,天不老;人多情,易颠狂。他天生多情,所以选择了逃避。
门铃响了,是隔壁的筱宁。少恭立马恢复了情绪,硬生生地把自己从痛苦的旋涡中拉扯出来。
筱宁一身特别特别短的白色俏丽短裙,弹滑水润的贴身料子,露出雪白雪白大长腿,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黑色蕾丝滚边亵衣。
她的身材总是让人百看不厌,但少恭今晚的心情很糟糕。
“你怎么还不睡?”少恭平静地问。
“我想嫁人了,过来看有没有机会。”筱宁半戏谑半认真,胸脯挺得老高,双眼因为激动而迷离恍惚,全身释放发出酥懒而火辣的诱惑。
少恭退缩了,第一次在这么封闭的地方,被女人用感情这么直接攻击,明显缺乏应对经验。心慌慌意乱乱,拙劣地转移话题,“让你留下来,挺为难的吧?”
“是有点,虽然跟学校打个招呼,但也不能外出太久,我手头有不少科研工作要做。”筱宁说得有些惋惜,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