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双腿一软，差点没撞到旁边的垃圾桶。

扶着墙壁，荀依晴泪眼朦胧的出了警局。

宋北叼着烟，来到厕所，给孙昌山打了个电话。

“调用一切你可以调用的力量，我要让张家从绵州消失，就现在！”

孙昌山愣了愣，“宋少，要不要请示一下上面？”

“用不着，如果有谁问，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

前脚挂断，后脚老疯子就打来了电话。

“张家怎么了，能让你小子这么生气？”

“老孙一大把年级，还真是嘴上没门，转头就告诉你了。一个小小的张家而已，应该影响不到什么吧？”

“你打乱了我在绵州原本的部署，不过也没关系，那就提前启动计划。等到张家破产，张家产业咱们接手，再并购荀家的公司，你来负责这件事。”

宋北呆了一下，“我负责？霍启承知道了怎么办？”

“没错，我要在绵州下步大棋。至于霍启承，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自爆，他绝对调查不到。”

宋北拉开裤子拉链，“绵州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老人家这么费心思？”

“一个隐秘，其中具体细节，三言两语也给你说不清楚，有机会再给你说，先挂了。”

刚挂断电话，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了厕所，黝黑的皮肤，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

手腕还戴着铐子，在身后还跟着一个监督的警茶。

少年进来后，跟宋北并排而站。

没看清少年的动作，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支烟，“这位大哥，借个火。”

宋北一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掏打火机，没注意，手机突然从兜里翻落了出来。

就在此时，少年双手一抖，铐子莫名其妙松开，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手机，递给了宋北。

见到这一幕，宋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