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个反应”
浅仓真左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右手摸起银质的餐刀在手上把玩出花样来,语气稍微有些不满意地说道,“我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什么破绽?”
“眼神,声调,语气,都是精心打磨,就算没什么反应,也不该是被吓到吧。”
“”
库拉索拿起勺子将鱼肉切断舀了一部分塞进嘴里,咀嚼几口以后吞下,顺便将涌在咽喉本该脱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
白兰地的表演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天衣无缝,只不过现在的他用的并非自己本来的那张脸。
这么一张满是社会风霜的面庞,考虑到白兰地不可能留意不到自己的易容,库拉索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搞自己心态——这样的事情,白兰地又不是没做过。
“说实话,我还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会挺有共同语言的。”
浅仓真继续挑着鱼刺,目光注视着从鱼肉中被扯出的一根根半透明的莹白,“你看,你是朗姆的心腹,而我是朗姆的心腹大患”
“从某种角度,我们有一半的相似程度不是吗?”
鬼个相似!
得亏库拉索吃的是白兰地挑好的鱼肉,否则现在估计鱼刺就得卡住她的喉咙,饶是如此,她也难免呛到咳出声来。
待喝下一口酒顺过气,库拉索放下手中的餐具,面色难看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像这样的手段还要做多少次!”
至于为什么刚才为什么不放而是选择先吃再说,原因不详,但其中之一,肯定是因为这几天的俘虏生活确实是让她饿极了。
“没想做什么?只是这顿饭吃完,就该送你回去了。”浅仓真的动作也一停,“算是送行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