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留情面的拆台,琴酒没有过多纠结,他专程找出白兰地的下落可不是为了过来吵架的。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他问,“朗姆已经快把你构建的体系拆干净了。”
现在组织的状况有些微妙——
白兰地时代的组织地下收入部分来自于向各种黑道社团收取的犯罪税,其主要运行机制为,组织将地下世界划分成数十个区块,在每个区块中扶持代理,让他们管控整个区域各种犯罪事件,随后从中抽取利润。
当然,这一做法听起来并不靠谱,毕竟能在黑道中混出头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又有多少人愿意头顶上还有个事情没做多少,但钱还拿得多的太上皇呢?
这一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只要有足够的武力,杀到不服的家伙胆寒,那些桀骜不驯的黑道大老当然就愿意坐在谈判桌前谈一谈分成了。
以前主要负责这件事的就是琴酒,每当有势力不服组织统治时,琴酒就会带人把对方的高层清理干净,随后浅仓真再在那些高层的尸体边上和吓破胆的小干部慢慢谈。
就这样,依靠大棒和鞭子,组织的拓展无往不利。
而朗姆接手后,他倒没有对这套机制进行根本性的改变,仍旧是一样的架构,不同之处在于他试图用自己人去接替那些外面的黑道人员——简而言之就是他想将犯罪得来的收益全部纳入手中。
“啊,他啊。”浅仓真对朗姆的所作所为不怎么在意,他更关注的是琴酒居然会和他谈这个,“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
琴酒盯住浅仓真的脸,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我的部下,心思有些浮动。”
“他们向你表达不满?”
“他们不敢。”琴酒用恐惧和力量驾驭部下,没人敢向他伸爪子。
“哦,我明白了。”看着琴酒的样子,浅仓真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来意,“是你对朗姆不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