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边来。”管家带着季清摇进去，还喊了一句，“二小姐，大小姐来看你了。”

季清摇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上一次见季清微的时候，她才两岁，也不记事，自然忘记了季清微出生时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的季清微的确和司扶倾有种说不出来的形似。

“姐姐！”季清微面色苍白，眼里却带着笑，“姐姐，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季清摇只是看着她，眼神冷静，并不带一丝感情。

“姐姐？”季清微咬了下唇，“我真羡慕你有一副健康的身躯，要是姐姐能分我一半，我就能和姐姐一起出去了。”

“你其实有感觉吧？”季清摇终于开口，“你做题的时候，有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不属于你的东西。”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季清微很困惑，“我脑海里怎么会有不属于我的东西？”

季清摇没提司扶倾的名字，但转述了光华寺和尚的话。

“那光华寺的新任主持，修为远不及明灯爷爷，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姐姐你也信？”季清微抿唇，声音淡了几分，“而且我的就是我的，怎么就成了我抢别人的？能被抢走的东西，能是独有的吗？”

季清摇气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累了，姐姐，我们今天没法交流下去了。”季清微眼睫垂下，很是疲惫的样子，“姐姐，我从小就崇拜你，我听妈妈说你在千军盟不必那些男生差，我只想见见我的姐姐有多么厉害。”

“可你见到我后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不喜欢我，也用不着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

季清摇站起来，很冷淡：“你想见的不是我，你只想在我面前炫耀父母对你有多好，但你在乎的东西，实际上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最开始能有个妹妹，她还很高兴，愿意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即便她们不能见面。

可后来她发现，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她从小被扔在千军盟，和季家原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尤其是这几次和季龙台夫妇见面，她已经寒心了。

季清微的反应更是让她知道，她们不是一路人。

季清微猛地睁开眼。

季清摇却没再看季清微是什么表情，径直出了卧室。

见她容色冰凉，寒气摄人，管家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能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