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他一步认出了他。
却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退却,反而义无反顾地跑来找他。
他的月亮,不仅会为他停留,还会背离一切向他奔来。
司扶倾轻轻地嗯了一声,眉挑起,不紧不慢道:“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郁夕珩凝视着她的容颜,叹息了一声:“抱歉,是我不好,还是让你难过了。”
但他也同样庆幸,他画的画被她看到了。
否则他们还是会错过。
司扶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某位皇帝,你再道歉,我就要生气了,我给你判刑你信不信!”
“好。”郁夕珩失笑,“请姑娘千万不要再给我判刑。”
司扶倾眨了眨眼:“我要真给你判刑,你的臣子肯定会追杀我。”
她撇过头:“我也吃醋呢,我不是第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
“他们是意外。”郁夕珩淡淡地看了一眼腰间挂着的龙雀宝剑,“是龙雀太激动了。”
“能理解。”司扶倾又摸了摸龙雀宝剑,“它可是货真价实一千多年没有见你了,很孤寂的。”
像是听懂了一般,龙雀宝剑又微微地震动了起来。
散发着欢快的情绪。
郁夕珩声线低下,笑了笑:“我同晏温说,我不愿意被你看见我死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我,大概是最糟糕的。”
时至今日,他已经在这个繁华的现代过了数个日日夜夜了。
可上一世患上肺病后,死之前那种无力感,到现在依然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因病痛折磨而亡。
是以,在他知道他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之后,他索性制定了最后绞杀蛮族的计划。
他的身体因此而彻底垮掉,但他总归死得像个帝王。
听他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司扶倾缺抑制不住一波一波吞噬她的那种酸涩感。
“怎么会。”她轻声说,“你可是大夏龙雀,历史上最年轻的帝王,。”
郁夕珩稍稍扬眉,笑了笑:“原来,这是你当初没说出来的话。”
司扶倾一怔:“这你都记得?”
“记得。”郁夕珩抬起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低声说,“很想知道你到底说什么,只是那时看你哭得厉害,我便没有再追问了。”
“原来不是哭得像个姑娘,本来就是个姑娘。”
司扶倾强调:“那是游戏系统的强制性外观,我就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