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了茶盏,沉吟了片刻,心里还是不甘。
心想这孩子都能做出能够进入《宁诗词集渊百篇》的诗词了,怎可能连三字经都背不了?
他如此说,恐怕也是对曾经自己的那些举动的抗拒。
在他的心里,读书才是唯一的前程!
没有其他。
“你而今已经成人,按理、按理为父不应该再多说什么。”
“只是当下这个社会,读书人的身份毕竟还是比商贾更高一些。”
他放下了茶盏,语重心长的又道:“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士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
“其实给你说这些,倒不是为父真想你能够令咱们李家三房的门楣更高大更光亮一些,也不是为了和另外那两房去计较个高下,而是为了你好!”
“毕竟只有当了官,才有机会封妻荫子,才能受到万民敬仰。”
李辰安很是认真的听着,就像上辈子小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曾经的那个父亲和童年的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曾经那父亲的话更加直接一些*——
不然……就给老子回来放牛养猪!
但现在,他是真的没法去考啊!
“父亲思虑极是,只是现在那酿酒的作坊就快完工,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李辰安决定不能再和父亲纠结这个话题,他又道:
“投入了许多银子,如果就此不要了,那损失难以估量,所以酿酒这件事也是当下最迫切需要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