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郡主满门,同样受上车侯府那件事的牵连,而今恐已没有了后人。
“第四棵种在旧雨楼,这是商涤种的,你已见过。”
“他将那旧雨楼送给了你,你若是有暇,偶尔去一趟旧雨楼,照料一下那颗树。”
长孙惊鸿此刻捻了一块猪尾巴啃了一口,转头对王正金钟吩咐了一句:“叫厨房多做两个菜,就算是给咱们的副提举接风。”
王正金钟应下离去,长孙惊鸿又道:
长孙惊鸿将骨头吐了出来,摸出手帕擦了擦嘴,指了指盘子里的猪尾巴,“尝尝,味道不错。”
李辰安没有客气,捻了一块啃了一口,“嗯,酱香味浓郁,好手艺!”
“若水那聚仙阁里的厨子做的。”
“那以后我叫聚仙阁天天给你送一盘来。”
长孙惊鸿摆了摆手:“一吃香百吃厌,偶尔可尝尝,才能让那滋味令人回味。”
“那四棵树长得不错,但种下这四棵树的四个人,短短二十年时间,命运却各不相同。”
“而今最风光的,当属定国侯府。”
“商涤……活得倒是滋润,寄情于词曲间,倒也遂了他的理想心意。”
“只有种下咱们这院子里的这颗树的卢皇后,还有梅园的那位云安郡主……云安郡主而今不知下落,皇城司追查了这么多年却尚未有用的线索。”
“这两年我没有让皇城司再去追查了。”
“为何?”
“若还活着,何必再去打扰。若已死去,尸骨已寒,又何必再去寻找。”
长孙惊鸿叹息了一声,许是老了,他的心已没有以往时候的那般冷漠,反倒是多了几分对世事变迁的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