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如果将所有敌人的尸体垫在脚下,应该是能爬出来的。”
宁知行和李辰安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二人对视了足足五息,他忽的一笑:
“你这人,本王还真看不懂。”
他移开了视线,背负着双手望向了远山。
“说你聪明吧……偏偏又不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这么简单的道理,非得如此倔强。”
“说你愚蠢吧……愚蠢的人哪里能做出那么多那么好的诗词来。”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你若放下,你我都不需要付出这不必要的代价!”
李辰安笑了起来。
所以,他也只好跟了过去。
李辰安绕过了这条小溪,来到了这偌大一片荒芜的田地边。
他蹲在了地上,仔细的看了看这田里的野草,随手拔了一根马尾巴草:
“殿下这些话有些问题。”
“首先,殿下何以证明自己就是我能栖身之木?”
他拿着这根马尾巴草站了起来,看向了宁知行,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上车候府的惨剧,我不想发生在我的身上,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却往往都难以避免。”
“其次,我和姬泰之间,没有任何的回环余地,就是个你死我活之局。”
“这不仅仅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
李辰安的语气忽然变得重了起来,宁知行顿时感觉到了落在他脸上的那两道目光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