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终究是要带着孩子回晚溪斋的。
倒不是对这份感情的淡漠,而是给彼此留一些空间和时间,他偶尔有暇来晚溪斋小住,再起云雨时,那才是最美的。
钟离塑给李辰安和萧包子斟了一杯茶,忽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是说如果最终治不好若水的病……你有何打算?”
这事李辰安早已想过。
他知道这件事的希望渺茫,只是未到最后他不愿就此放弃罢了。
“我想,如果那位皇长子有一定能力,再有容人之心……有温煮雨年承凤他们分担国事,那么宁国熬过这两三年的最为艰苦的日子,当会好起来。”
“至于我,不瞒伯父,我其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我更愿意经商,也更喜欢居于山野林间,我并不喜欢那被高墙围起来的皇宫。”
钟离塑抬眼,又问了一句:“可如果那位皇长子不如你所愿呢?”
“……那我或许会勉为其难的管理这个国家一阵子。”
钟离塑放下了心来,嘴角漾起了一弯笑意,“好男儿当志在四方!”
“这些日子,朝中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知晓,在我看来你许多事都做得极好,唯有一件事……恐太过理想!”
李辰安一怔:“哪件事?”
“你捣鼓的那什么将皇权关在笼子里的所谓的宪法!”
“这件事我仔细的琢磨了几天,你的出发点当是好的,但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坐在那皇位上的人绝对不会接受!”
钟离塑微微俯过身子,神色严肃的又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古法立三纲五常,用仁、义、礼、智、信,忠、孝、悌、忍、善而奠定天下之基本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