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谁能真的去革了自己的命?
除了他,又有谁能知道如何去建立这样的一种前无古人的新秩序!
梅放夕没有再问李辰安如何去做。
他反倒是和李辰安聊起了曾经的过往。
喝了一壶茶,他这才请李辰安以踏春为题写了一首词。
当他看见李辰安毫不思索的落笔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小子诗仙之名,当真名不虚传!
天下,无人能敌!
去岁中秋,他连做十六首诗词,绝无半点虚假!
只是,这小子的字实在是丑了一些。
但架不住这首词之精妙啊!
梅放夕如获至宝,带着这张纸,心满意足的离开。
钟离悠这时候才极为担忧的看向了李辰安,低声的问了一句:
“这些,真的是你之所想?”
李辰安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实现……”
他望向了湛蓝天空上的那轮红日,沉吟片刻,又道:“伯父无须担心,当下我之所想,依旧是治好若水的病。”
“至于其他……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很难,何况是改变整个国家无数百姓的思想。”
“跪久了的人要想让他站起来,他会觉得你是在害了他。”
“姑且先让所有人吃饱穿暖吧。”
“这才是当下宁国朝廷迫切需要去做的事,只有衣食无忧之后,他们或许才会抬起头来看向更远一些的地方。”
……
……
接下来的两天里,李辰安真的没有再离开钟离园一步。
夏花这两天里依旧穿着那一袭白裙,依旧带着白色的面巾,与二师兄林子枫去了崇庆府的许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