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傅吴洗尘的骨灰有一半葬在洗剑楼里,他原本想着吧……等宁国的那些破事安稳了,接回了那皇长子,他就去洗剑楼祭奠一下吴洗尘。”
“当然,想来你们也知道他有个未婚妻叫钟离若水。”
“钟离若水身有先天寒疾,要治好她的病,我那徒儿就需要将不二周天诀练至大圆满。”
“所以,他原本也是想着带着他的未婚妻同去洗剑楼,去洗剑楼的圣地忘情台看看。”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一线机缘……这还没成行,他却夭折了。”
“我呢,心里也很是悲伤,于是带着贱内出来走走,去洗剑楼为我那徒儿给吴洗尘上一炷香烧一捧纸。”
“若是能去忘情台帮他看一眼……这一趟也就算是圆满了。”
“此后便无事,若贤弟依旧在东旭城,我再来寻你。”
“若贤弟已回了西岭郡……我便去西岭郡与贤弟一见。”
“至于结庐而居也就算了,我们夫妇二人在山野里散漫习惯,与贤弟小聚之后……”
李辰安又举起了酒杯,悠悠一叹,“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
“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
“许能再会,许不再会,皆似浮萍任漂流。”
“我们夫妇二人今日赶路实在太累,借贤弟这杯酒,谢贤弟的这番心意。”
“把酒夜谈且待他日,喝了这杯酒,为兄就此别过,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随缘再会!”
……
……
李辰安带着钟离若水和秦日钢夫妇离开了这处天井。
安亲王吴欢并没有因此而恼怒。
“大长老、夏姑娘,请坐。”
洗剑楼大长老冉世平和夏花拱手一礼,坐在了凉亭里。
安亲王给二人斟了一杯酒,指了指这一桌子的好菜,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