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伊兹维柯夫点着头说:“我的部下里有两位是捷普利克城外森林里的看林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熟悉地形了。”
“很好。”得知伊兹维柯夫的手下有曾经的看林人,索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他松开捂住话筒的手,说道:“阿富宁将军,我找到了两位以前的看林人,他们对捷普利克城外的地形很熟悉,我这就派人把他们送过去,给你们充当向导。”
“什么,看林人?”阿富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惊喜:“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有了他们充当向导,我的部队就能轻松地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
打完电话,索科夫放下话筒,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库里申科和西多林各散了一支后,又递了一支给伊兹维柯夫,并亲自划火柴帮他点燃了烟,嘴里问道:“少校同志,你刚刚好像说,乌曼也是你们的游击区?”
“是的,司令员同志,不光是乌曼,就连文尼察的附近也是我们活动的区域之一。”伊兹维柯夫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炸毁德军的铁路、桥梁和涵洞,袭击他们的补给站和落单的德国兵,用缴获的物资来武装和养活自己……”
索科夫耐心地听着伊兹维柯夫讲述这两年多以来的游击战的经历,并没有打断他。等对方的话总算告一段落后,他开口问道:“少校同志,听说森林里的战俘营,就是你们带着近卫师的指战员去解放的?”
“是的,司令员同志。”听索科夫这么问,伊兹维柯夫自豪地回答说:“敌人从修建战俘营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这里。这次遇到我军反攻,我们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就领着近卫师的同志解放了那里,把关押在里面的指战员都放了出来。”
“战俘营有多少看守?”索科夫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概有一个连。”伊兹维柯夫回答说:“其中德军有一个排,大概六十人,以及由乌克兰败类组成的两个排的伪军。总的兵力加起来,大概有180多人。”
“一个关押了两千多我军指战员的战俘营,只有不到两百人看守,其中还有半数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伪军。”索科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想问问你,你们为什么没有尝试将这些指战员解救出来,以充实你们的部队呢?”
伊兹维柯夫的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解释说:“当时游击队里的确有人提出了这个建议,但在讨论时却被否决了。”
看到索科夫一脸诧异的样子,他继续解释说:“要知道,我们毕竟是游击队,并不是正规军。袭击德军防守薄弱的兵站或者运输队,还勉强凑合,如果要进行攻坚作战,就不是我们的长项了。”
可能是担心索科夫继续问,他居然主动提起了一件往事:“司令员同志,不瞒你说,游击队里最初有不少被打散的正规军,他们看不起我们的游击战,还是习惯用正规军的那种打法,结果吃了大亏。”
伊兹维柯夫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兴趣:“少校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妨说来听听。”
“情况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伊兹维柯夫见索科夫对往事比较感兴趣,便对他说:“我原来的副队长,是西南方面军的一名连长。他有一次带部队在乌曼附近活动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露天矿坑,在里面关押着数以万计的我军指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