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听到科什金的声音,愣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是科什金大尉吗?我是特勤科长,我有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即向司令员报告。”
科什金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索科夫,随后对着话筒说:“司令员同志正在忙,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有什么事情,你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好在特勤科长知道科什金是索科夫的心腹,而且也是来自内务部,对他天然就有几分好感。此刻听科什金这么说,也不怀疑对方是在信口雌黄,而是如实地报告说:“我们派出去去电台的战士回来了。”
“哦,取电台的战士回来了?”科什金试探地问:“电台真的在艾丽亚所说的地方吗?”
“是的,大尉同志。”特勤科长如实地回答说:“我们的确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电台,但是我们的人赶到时,电台已经被破坏,密码本也被销毁。”
科什金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向坐在旁边的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特勤科长说取电台的战士已经回来。不过他们赶到时,电台已经被损毁,密码本也被销毁。”
索科夫听到这里,有些沉不住气了,伸手接过科什金手里的话筒:“科长同志,我是索科夫,把你刚刚说的内容,再向我重复一遍。”
特勤科长听索科夫这么说,不敢怠慢,赶紧又把自己刚对科什金说的内容,又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艾丽亚?”
“看来这个女人对我们隐瞒了不少东西啊?”原本还对艾丽亚怜香惜玉的索科夫,此刻也不免动了真怒:“军服、炸药以及她如何混进司令部厨房的事情,她招供了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没有招供。”可能是担心遭到索科夫的责备,他还主动说:“我们在审讯过程中,她忽然昏倒过去。我们找来了军医救治,但她始终没有醒过来,结果导致我们的审讯不得不中断。”
“什么,突然昏过去了?”索科夫有些诧异地说:“军医有没有说什么,会不会是伤势太重,所导致的昏迷?”
“不是的,司令员同志。”特勤科长有些迟疑地说:“军医私下偷偷告诉我,说艾丽亚可能是不想再接受我们的审讯,所以故意装作昏倒。”
“那军医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再装昏迷,而直接醒过来呢?”
“恐怕不行,司令员同志。”特勤科长苦笑着说:“军医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但却始终无法让她清醒过来。”
“军医在哪里?”索科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然后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但要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医生的通力配合:“让他过来接电话,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军医可能就一直待在特勤科长的身边,听到索科夫要找他,听筒里立即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您好,司令员同志。”
“您好,军医同志。”索科夫客气地问:“您真的没有办法,让艾丽亚不再假装昏迷吗?”
“司令员同志,我已经试过了许多办法,但都没有效果。”军医无奈地说:“有句老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军医同志,不要那么绝望吧。”索科夫笑呵呵地说:“我到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不再假装昏迷。”说完,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军医。
军医听完后,愣了许久,虽然他明知道索科夫看不见,但还是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办法真是太绝了。您放心,我这就去实施您的计划,最多四十分钟,我就能让她从假装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军医在特勤科长的陪同下,回到了审讯室。望着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的艾丽亚,他问自己的部下:“我刚刚出去后,她有没有苏醒过?”
“没有,科长同志。”旁边站着的战士摇着头说:“半天动静都没有,看样子是伤势过重,导致她昏迷了过去。”
看到军医把手里提着的小皮箱,放在了艾丽亚的身边,然后打开盖子在里面翻找。战士忍不住好奇地问:“军医同志,您在做什么?”
“哎,uu看书 我看这个女士可能是伤势太重,所以昏迷了过去。”军医假装皱着眉头说:“我给她打两针营养针,以确保她的体力。”说完,已经从包里翻找出了要找的针剂,三下五除二就给艾丽亚的手臂上打了两针。
看着军医给艾丽亚打完针,特勤科长小声地问:“军医同志,大概多长时间能见效?”
军医抬手看了看表,随后低声地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见效。”
旁边的战士听到特勤科长和军医两人如同打谜语似的对话,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过他的职务低微,也不敢随便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里的众人目光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木板床上的艾丽亚。最开始时,她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出现了微微的颤动。最开始时,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她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特勤科长见状,向军医投去了原来如此的笑容,随后冲着躺在木板床上的艾丽亚说:“行了,艾丽亚别再装昏迷了。假如你不想尿在裤子里,就快点起来去上厕所吧。”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双眼紧闭的艾丽亚勐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后,快步地朝旁边的卫生间跑去。
看着艾丽亚狼狈的样子,特勤科长不禁好好大笑起来,随后对军医说:“军医同志,真是没想到,司令员同志居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一招,让艾丽亚根本没法继续装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