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塔西尼一本正经地为美军洗白,索科夫差点笑出声,好在他在极短时间内,把自己的伤心事情都回想了一遍,甚至还把自己的腿都掐紫了,才控制自己没有笑出声。按照巴顿的说法,战俘营里关着的都是放下武器的敌人,对敌人自然不能客气,要用最严厉的手段处置他们。既然战俘营里没有战俘,只有放下武器的敌人,那么就算死在看守手里的人再多,也不算是虐俘。
当众人跟在琼斯上校的身后,朝着战俘营里走去时,阿杰莉娜低声地问索科夫:“米沙,你说巴顿将军表现得这么镇定,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听到琼斯这个名字,索科夫忍不住想笑,因为他觉得面前这位上了年纪的上校,根本无法和自己记忆里的印第安纳琼斯联系起来,虽说后者不过是电影里杜撰出来的人,但索科夫听到对方名字时,还是忍不住将他对号入座。
“你好,上校先生!”索科夫用英语客气地问:“很高兴认识你!”
琼斯上校的反应,完全在索科夫的猜测之中,战俘营里就算有严重的虐俘事件,但对方都有办法轻松摆平,今天的检查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要知道,巴顿向来觉得德军战俘不过是放下武器的敌人,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俘虏,留着他们必然是一个祸害,因此他竭力想掩饰战俘营里的虐俘情况。
“少校同志,别紧张。”索科夫见瓦谢里果夫有些紧张,连忙安慰他说:“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天,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什么顾忌,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阿杰莉娜倒是能理解,但瓦谢里果夫却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在想:除非你选择离开,否则你被分配到参谋部工作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得到了索科夫的承诺,瓦谢里果夫依旧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说道:“马利宁参谋长手下有三名副参谋长,分别是军事事务副参谋长,经济事务副参谋长和政治事务副参谋长。如今只剩下军事事务副参谋长的职务还是空缺。据我猜测,假如朱可夫元帅想要让您留在司令部,那么大概念是让您去担任军事事务副参谋长。”
不过这种事情,瓦谢里果夫在心里想想是可以的,却不能说出来。为了避免尴尬,他坐直了身体,把目光转向窗外,免得索科夫一直在不停地与自己说话,让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
当众人从敞开的带铁丝的大门进入战俘营时,阿杰莉娜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米沙,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个清楚。你怎么会说英语,而且还说得这么好?”
“其实我在读书时,就会说英语了。”索科夫如今说起谎话,是脸不红心不跳,表现得异常镇定:“但由于没有和外国人接触的机会,所以我学的英语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昨晚,我可以说整晚都没有睡着,脑子里就在反复地回想自己学过的英语。说实话,我刚和巴顿将军交流时,还担心对方笑话我的语法不标准。当令人庆幸的是,我说出的英语,巴顿将军能听懂。”
对索科夫如此牵强的解释,阿杰莉娜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但如今身处别人的地盘,她知道此刻不适合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所以便及时地闭上了嘴,打算等回到阿德隆大酒店之后,再细细盘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