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莫斯科的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过两年,”恩斯特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会说俄语,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见恩斯特会说俄语,而且水平还貌似不低,林华便也没有再让阿西娅做翻译,而是直接和恩斯特进行交谈:“恩斯特下士,你们的这个哨所离大坝可不太远,一旦大坝被炸毁,奔涌而下的滔天洪水,就会将你们冲得无影无踪。你如果肯把炸药所在的位置告诉我们,等于也是救了你们自己的命。”
没想到恩斯特听到林华这么说,却冷笑了两声,随后不屑地说道:“我们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难道还能活吗?”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巴维尔,“没准审讯一结束,你就会命令你的手下,将我们带出去枪毙。”
“下士,”林华等恩斯特说完后,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问道:“谁告诉你,说我们要枪毙你们的?”
“难道不枪毙我们?”恩斯特有些惊诧地问道。
“没错,不会枪毙你们的。”林华点了点头,安慰对方说:“我军优待俘虏,只要放下了武器,你们就能获得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对你们来说,战争实际上已经结束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补充说,“下士,我相信只要等战争一结束,你还是有机会完成自己当音乐家的梦想。”
也许是林华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恩斯特,他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有些艰难地问:“能给我一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