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这里没有麻药,因此我只能向求助。”帕夫洛夫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待会儿我帮他截肢时,希望你能当我的下手。”
…………
由于伤员太多,阿西娅和帕夫洛夫,以及十几名卫生员一直忙到了半夜。
阿西娅在谢廖沙的搀扶下,回到了索科夫所在的房间。一进门,索科夫便迎了上来,和谢廖沙一起,扶着阿西娅坐在了椅子上。
索科夫闻到阿西娅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好奇地问:“阿西娅,你的身上怎么有这么大的血腥味啊?”
阿西娅没有答话,而是先端起桌上那杯的热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感觉稍稍缓过点劲,才喘着气说:“今天我帮着助理军医帕夫洛夫,为四十多名战士做了截肢手术,你说身上的血腥味能不重吗?”
“什么,给四十多名战士截肢?”索科夫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多?”
“我听帕夫洛夫说,德国人把我们的指战员关在露天地里,让他们自生自灭。”说到这里时,阿西娅的眼圈忽然红了,眼泪顺着被冻得红红的脸颊流了下来,“据说每天都有上百人被冻死。剩下的人为了活下去,只能扒掉死人身上的军大衣,穿着自己身上取暖……”
阿西娅的话,让索科夫想起,自己在森林边看到的那些堆成一堆堆的尸体,身上的衣服都很单薄,原来他们的军大衣都被活着的战友扒掉。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活人比死人更需要这些军大衣。
索科夫和阿西娅说了一阵话之后,看到阿西娅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便对她说:“阿西娅,隔壁的卧室里有床,你进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