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宽达几公里,纵深也有五六百米的积水地带,索科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心说:这真是因祸得福啊,德国人派出破坏分子破坏了特涅勃拉河上的闸门,放水淹没了二营一连的阵地。没想到格里萨的脑子还蛮好使的,居然将战壕里的积水,都排放到阵地前。这么宽的水面,德军的坦克可没法过来,只能靠步兵深一脚浅一脚地进行徒涉,但在装备了大量机枪的防御阵地前,他们只能被成片地打死在积水里。
“不错,很不错。”索科夫赞许地说道:“德国人要进攻你们连的阵地,首先必须渡过特涅勃拉河,然后再徒涉五六百米,才能到达你们的阵地前。面对筋疲力尽的敌人,只需要几挺机枪就能挡住他们。”
索科夫见格里萨连阵地前的积水,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他觉得德军指挥官只要脑子没进水,就绝对不会将进攻的方向选择在这里。因此他放心地带着随行的战士,赶往城西阵地视察去了。
不管是索科夫还是格里萨,都认为敌人不会将进攻的方向,选择在满是积水的方向。然而到凌晨两点时,正在阵地上执勤的哨兵叶利扎维塔,隐约听到阵地前方有什么动静。就在他趴在战壕边缘查看时,另外一名叫艾诺的哨兵走了过来,好奇地问:“喂,叶利扎维塔,你在瞧什么呢?”
“我听到河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叶利扎维塔用手朝黑漆漆的河边一指,说道:“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艾诺眯缝着双眼,手搭凉棚朝叶利扎维塔所指的方向望去,但由于天上没有月亮,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摇着头说:“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不行,这件事需要立即向连长同志报告。”叶利扎维塔说完,起身走进了旁边的一个观察所,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喂,是连部吗?我是今晚执勤的哨兵叶利扎维塔。”
“叶利扎维塔同志,”接电话的人正是格里萨,他听说给自己打电话的是执勤的哨兵,便客气地问道:“你有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