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诺维也夫点点头,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说了两句。很快,就有一个男孩走进了屋子。索科夫见这个孩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便用友好的运气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了?”
“报告指挥员同志,”见屋里坐着的指挥员在问自己的话,孩子连忙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叫瓦洛佳,今年十四岁。”
“十四岁!”索科夫把这个年龄重复一遍后,继续往下问:“读几年级了?”
“七年级。”瓦洛佳回答说:“不过自从城市开始打仗,我们就停课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和父亲两个人。”
索科夫听到对方的回答,不禁一愣。按照他的理解,男人都上了前线,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和自己的母亲待在一起,赶紧问道:“你的妈妈呢?”
“死了。”瓦洛佳一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眼圈就立即红了:“她昨天给街垒厂送弹药的途中,被德国人的飞机炸死了。”
“少校同志。”得知瓦洛佳的母亲是在运输弹药的途中,被德国人的飞机炸死了,索科夫忍不住好奇地问季诺维也夫:“你们招募的搬运工里,还有妇女吗?”
“是的,上校同志。”季诺维也夫少校点着头回答说:“您也知道,成年的男性如今不是在军队就是工厂里。码头上招募的搬运工里,妇女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在得到了季诺维也夫的回答之后,索科夫又转头望着瓦洛佳问:“孩子,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想帮着你们搬运弹药。”瓦洛佳连忙回答说:“可是博丘什金说我的年纪太小,不让我参加搬运队。指挥员同志,求求您,您给博丘什金说说好话,让我参加搬运队吧。”
“瓦洛佳,我觉得博丘什金做得对。”索科夫望着面前身体单薄的孩子,表情凝重地说:“你还是一个孩子,根本无法搬得动那么沉重的东西。”说着,他冲孩子挥挥手,“你还是快点回你父亲那里去吧。”
谁知瓦洛佳听后,不管没有离开,反而向索科夫苦苦哀求:“指挥员同志,求求您,让我参加搬运队吧。我的父亲上个月在保卫红十月工厂的战斗中,被德国人的炮弹炸断了一条腿,没法参加搬运工作。如果您不让我参加搬运队,我们就会被活活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