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部下的质疑,一营长等大家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才开口说道:“如今敌人正在向二营的阵地发起进攻,假如我们在此刻去接收防务,势必引起不必要的慌乱。那样的话,对我军将是非常致命的,敌人可以趁着我们换防之际,发起猛烈攻击,到时战线就有崩溃的可能。我看还是等二营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再说吧。”
在山坡顶部的安德烈,看到一营的部队赶过来,心里还一阵窃喜,心想团长考虑得真周到,居然派一营过来支援自己。谁知一营到了山脚下,居然停止了前进,还开始就地构筑工事,这样的操作让安德烈有点看不懂。他向自己的参谋长交代一声,便带着两名战士下了山。
“一营长,”安德烈找到一营长后,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不是来接替我们防务的吗?为什么会停留在山脚下构筑工事?”
“安德烈少校,我正想通知你,没想到你先下来了。”一营长又把刚刚对部下说的那番言论,再次重复了一遍,他最后强调说:“放心吧,既然团长命令我们来接替你们的防务,等你们击退了德军的这一拨进攻,我们再上去也不迟。”
安德烈仔细一想,对方说得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假如真的让一营此刻进入阵地,恐怕会让阵地上出现短暂的混乱,到时没准会导致部队在敌人的攻击下伤亡惨重。于是他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少校同志,等我们打退了德军的这一拨进攻后,再和你们移交防务。”
望着安德烈远去的背影,一营长不禁暗松一口气。室外的温度还在零度以下,可一营长的额头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德军的坦克靠近阵地后,那些隐藏在弹坑里的火箭筒,吩咐朝着坦克射击。一发发拖着白烟的火箭弹,直接扎向行驶中的德军坦克。有些坦克被击中,很快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更多的坦克却继续朝前行驶着。
跟随在坦克后面前进的步兵,发现战壕前的弹坑里,居然躲着不少苏军的反坦克手,便加快速度赶上来,选择合适的位置架好机枪,朝苏军的反坦克手进行扫射。
别看到火箭筒是反坦克利器,可火箭手在发射时,却必须站直或半蹲,把大半个身体都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就这样了,好几位火箭手刚从弹坑里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射击,就被敌人的子弹打成了筛子,吭都没有吭一声,就直接栽倒在弹坑里。
六连原本在阵地前,布置了七处反坦克阵地,但由于德军步兵的机枪火力研制,不到十分钟,这些反坦克阵地基本丧失殆尽。眼见德军的坦克距离自己的阵地愈来愈近,叶戈尔急了,他连忙对着左右喊道:“出去几个人,把德国人的坦克都炸掉。”
随着他的命令,很快就有五六名战士,两只手各握着一枚反坦克手雷,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战壕,朝着远处的德军坦克爬去。但他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察觉了,立即遭到了坦克炮的轰击、机枪的扫射,工夫不大,出去的几名战士全部牺牲。
就在叶戈尔还打算继派人去炸坦克时,安德烈从山脚下回来了。他看到叶戈尔的瞎指挥,连忙制止他,同时命令:“用新式火箭弹攻击坦克后面的步兵,只要干掉了敌人的步兵,他们的坦克没有了步兵的支援,对我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新式火箭弹的反射筒往阵地上一摆,不到一分钟,二十多枚火箭弹就朝着密集的德军步兵队列飞去。一连串的爆炸声过后,无数的残肢断臂飞向了空中,等硝烟散尽,原本人头人头攒动的进攻队列,已经看不到几个站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