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索科夫下令给部队分发弹药,并进入战备状态开始,几位师长的神经就高度紧张,他们早就让部队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只能上级一声令下,就能立即开拔。此刻听到萨梅科要宣布哪个师为先头师时,众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担任先头部队的,是霍赫洛夫上校的步兵第182师。”萨梅科对着霍赫洛夫说道:“上校同志,等方面军派来的车队到达之后,你们师就立即乘车赶往奥博扬的北面,选择合适的地形构筑防御工事。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见萨梅科命令自己的师担任先头部队,霍赫洛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很干脆地回答说:“请集团军首长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萨梅科听后点了点头,又开始向另外几个师的师长依次布置任务,向他们交代开拔的时间,以及即将进驻的位置等等。
在交代完任务后,萨梅科转身问坐在一旁的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索科夫起身走到了萨梅科的身边,望着在场的指挥员们说道:“同志们,我要说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件事,我命令后勤部门制作的身份牌,为什么到现在还有几个师和旅没有去领取?”
步兵第384师师长格里岑科少将,就没有派人去后勤部门领取身份牌。此刻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忍不住嘟囔道:“司令员同志,身份牌通常是德国人使用的,我们没有必要用这种东西吧。”
索科夫所说的身份牌,就是后世军迷统称的“狗牌”,是用于身份识别用的。而苏军却没有这种东西,每名指战员的身上都携带一个像香烟大小的乌木筒,里面有个纸条,记录着个人的身份信息。但这种东西容易遗失,也不耐火,从而导致很多战士在牺牲后,因为乌木筒丢失或损坏,而出现无法辨明身份的情况,以至于不得不将他们列入失踪名单。
“格里岑科将军,”索科夫听到了格里岑科少将的牢骚,便正色地说:“我之所以让集团军的每一名指战员,都佩戴这种赶制的身份牌,是为了确保战士们在牺牲后,可以通过身份牌来快速地确认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