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将军阁下。”行刑官理直气壮地说:“在第8集团军内部只有司令官一人,有更改军事法庭判决的权利。在没有得到司令官的手令前,我没有权利把即将执行死刑判决的军官交给您。”
面对行刑官的刁难,威廉·施特默尔曼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上尉,勒费尔霍尔茨中校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相反,他还在战场上竭力阻止部队的溃败……
第282步兵师下属的第848掷弹兵团,被俄国人的装甲部队打散之后,是勒费尔霍尔茨中校拼命阻止溃逃的部队,在没有任何效果的情况下,他拎着手枪,勇敢地站在朝自己迎面冲来的俄国坦克面前,直到坦克将他撞倒。
令人庆幸的是,被坦克撞倒的他并没有死,而是被几名忠心的士兵从战场上救下来,并重新回到了我们的防区。这么勇敢的军官,没有死在俄国人的手里,自然也不能让他死于我们自己人之手、”
行刑官耐心地听完了威廉·施特默尔曼的讲述,面无表情地说:“将军阁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维勒司令官的手令,任何人都无权改变军事法庭的判决。”
见行刑官如此固执,威廉·施特默尔曼有些生气了,他抬起手向前一挥。看到他手势的官兵,呼啦啦地冲了过来,端着武器将行刑队团团围住。
“将军阁下,”行刑官见到周围至少有十个枪口对准自己,脸色顿时大变,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虽然您的人多,可以开枪将我们打死。可是,您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当然想过,”威廉·施特默尔曼面不改色地说:“我和你好好说,你非要和我打官腔,要什么司令官的手令。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只有来硬的。”
一方要抢人,而另外一方是坚决不给,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摩擦一触即发之际,又有一辆桶车和两辆满载士兵的卡车驶过来。
威廉·施特默尔和行刑官都扭头朝车来的方向望去,心里嘀咕来的是什么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来的是第42步兵军军长冯·斯彭内克中将。
他带着一名军官和两名士兵来到了威廉·施特默尔的面前,抬手向对方敬了一个礼,微笑着说:“您好,威廉·施特默尔将军,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您好,冯·斯彭内克将军。”威廉·施特默尔向对方伸出手,友好地说:“能在这里见到您,我也很高兴。”
两人握手之后,斯彭内克开口问道:“威廉·施特默尔将军,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是这样的,斯彭内克将军。”威廉·施特默尔向斯彭内克解释说:“我从一些逃入我防区的溃兵那里,了解了勒费尔霍尔茨中校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又得知他被军事法庭判处了死刑。我觉得这样勇敢的军官,不应该死在刑场上,便带着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