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军的坦克手呢,可能是因为投入战斗之后,进展过于顺利,不免起了一些轻敌之心。为了加快清除德军碉堡的速度,他们改变了两辆坦克为一组,相互掩护的战术,五六辆坦克挤在敌人的碉堡前,争前恐后地朝着碉堡的射击孔射击。
但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这些碉堡被摧毁以前,里面的守军都先撤了出来,并隐藏在碉堡旁边的壕沟里。这些德国兵的耐心很好,当碉堡被苏军坦克摧毁时,他们像没事人似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苏军坦克从自己的面前经过时,他们便从藏身之处猛地冲出来,朝坦克投掷炸药包或反坦克手雷。
德国兵的这种战术非常有效,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过之后,担任先头部队的一营,就有超过十辆坦克被摧毁。
但一营长把消息报告给邦奇少校时,邦奇立即发作了:“一营长,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两辆坦克为一组,交替进行掩护吗?谁让你们五六辆坦克挤在一起,而且还开得那么慢,这不是给德国人当靶子吗?”
被邦奇臭骂的一营长不敢还口,好不容易等到邦奇的话告一段落之后,一营长才怯生生地说:“旅长同志,我营的坦克损失已经接近一半,您要想想办法啊,否则早晚会全军覆没。”
别看到邦奇把一营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作为坦克旅长,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个营被德军歼灭呢?他连忙对着送话器说:“一营长,你们立即停止前进,先向后撤两百米,重新整理队形之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
“可是,旅长同志。”一营长焦急地说:“敌人的反坦克手到处都是,我担心在后撤时,会遭到他们的攻击。”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收拾德国人的反坦克手。”
结束和一营长的通话后,邦奇扭头对楚克利科说:“副旅长同志,请你和别尔金上校联系一下,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等一等,少校同志。”就在邦奇少校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别尔金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别尔金,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补充的吗?”
“少校同志,我发现你就是一个急性子,”别尔金笑呵呵地说:“我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急着要走。”
听别尔金这么说,邦奇少校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邦奇少校重新坐下后,别尔金开始为他介绍前方的情况:“少校同志,我们前方的堡垒区域,原本是我军用来对付德国人的永备工事,结果还没有派上用途,就被敌人占领了。这些碉堡的墙壁普遍都是一米多厚的钢筋混凝土,如果直接用坦克炮轰击,恐怕也很难将其击穿。就算勉强击穿,对里面守军的伤害也不大。”
邦奇少校原以为挡在前面的工事是德军仓促修筑的,只要自己的坦克开上去,来上两轮炮击,就足以将这片挡路的工事全部摧毁。如今得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由苏军自己修的永备工事,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随后抬头望着别尔金说:“上校同志,我们旅接到的任务,是协助你们突破德军的防御。接下来该怎么打,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