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应该给你拿一副刀叉,我怎么把此事忘了。”杰蒙转身冲着自己的妻子,大声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位先生拿一副刀叉来。”
丹尼尔趁着杰蒙妻子去拿刀叉的工夫,端起桌上的酒瓶,往一个空酒杯里倒了半杯,随后一仰头,把杯里的烈酒都灌进了喉咙。
“少尉先生。”杰蒙毕恭毕敬地问:“不知这酒的味道如何?”
“好酒,果然是好酒。”丹尼尔放下酒杯后,望着杰蒙说道:“我听说有一种波兰出的伏特加,纯度达到了96度,甚至可以直接灌进坦克油箱里做燃料。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这种酒?”
“没有没有。”杰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我家里没有这种酒,而且我既没有见过,更没有喝过。”
“你没有见过和喝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种高浓度的酒,不是谁都能喝的。”杰蒙说道:“我听曾经喝过这种酒的人说,喝一口下肚,顿时感觉好像有人朝着自己的胃部勐击了一拳。如果体质差的人,一两口下肚,没准就会丢了小命。所以很多喝这种酒的人,都是用来和低度酒勾兑之后再喝,那样酒就没有那么烈了。”
两人闲聊时,杰蒙的妻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一套餐具放在丹尼尔的面前,客气地说:“先生,这是您的餐具,请慢用!”
丹尼尔向杰蒙的妻子道谢后,又望着杰蒙问道:“杰蒙村长,不知道奥德赞斯基的儿子回来没有?”
杰蒙刚端起酒杯,准备和丹尼尔碰杯,听到他的这个问题,顿时手一哆嗦,酒杯的酒洒出来不少。他慌忙把杯子放在桌上,用衣袖去擦桌上的酒水,嘴里言不由衷地说:“我和他没有什么往来,不清楚他的儿子回来没有。”
丹尼尔听后,用力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故作恼怒地说:“都怪他那该死的儿子,居然要帮德国人做事,甚至还让越界侦察的德国人住在他的家里,害得我受了处分。如果让我见到他的儿子,我一定会要他的狗命。”为了增加威慑力,他甚至拔出手枪,直接拍在了桌上,把杰蒙夫妻俩吓得浑身一哆嗦。
“军官先生。”杰蒙的妻子双手合十,对丹尼尔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别难为我们。”
“放心吧,我不会难为你们的。”丹尼尔收起了手枪,对两人说道:“就是因为他家,害得我受了处分,甚至还会影响到将来的升迁。我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准备过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如果看到奥德赞斯基的儿子,我会一枪嘣了他。算他狡猾,没有趁着过新年回来,否则他有命过来,可没命回去。”
丹尼尔的这番话,让杰蒙夫妻俩心惊胆战。但杰蒙还是壮着胆子问:“少尉先生,假如你真的杀掉了奥德赞斯基的儿子,恐怕你在你的部队里也没法待下去,到时你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杰蒙的这个问题,丹尼尔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所有酒。随后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说道:“待不下去就待不下去,我大不了跑到德国人那边去。凭我所掌握的情报,我相信德国人一定会欢迎我的。”
躲在屋里的亨里克,原本还担心丹尼尔是来抓自己的,便握着手枪躲在门后,静静地聆听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他就会果断开枪。但等他听清楚丹尼尔所说的话之后,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假如能策反这位俄国人,那自己不就能搞到德国人想要的情报吗?若是自己带着情报回到德占区,恐怕德国人对自己也会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