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拦不住她,我也不行,于是就一起去了我们的房子里,果不其然找到了那只胳膊,又有警员说有目击证词,他们就要把我带走。”
“谁知这姑娘不知怎么就长了脑子,说我是个化学家,我要是杀人分尸,直接用化学制剂把尸体给溶了就行,干嘛还要费这么大劲物理分尸还非把一只胳膊塞冰箱里?”
“而且这躯体上残留着的什么灵魂状态,和他们说的案发时间对不上,我也不太懂。”
“她和警察吵了起来,偏偏警察还吵不过她,就把我们一起都带到了警局,见到了那个克莱。”
“结果就是这姑娘在警局里大闹了一场,但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个该死的家伙威胁他们,要让他们的搬家公司关张,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在那里吵,就把他们赶走了。”
乔纳森耸了耸肩说:“扎坦娜差点被气死,临走之前还说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真不容易。”席勒说:“她竟然能意识到案子的关键所在。”
“谁说不是呢?看来哥谭呆久了,人人都是连环杀手。”乔纳森感叹道。
“所以你还是有点感动的吧?”
乔纳森明显地抑制了一下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说:“不瞒你说,那个被克莱派去在我的项目里动手脚的人确实被我拿化学制剂给溶了,一想到那个蠢姑娘义正辞严地反驳,好像我还真是个受害者,我就想放声大笑。”
“面试官们也想拦住警察。”瓦伦丁说:“里面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医学教授,说要和警察一起去看看分尸现场。”
“结果他们就发现,尸体表现的状态和警察描述的作案过程及案发时间完全不一致,而那个时候我明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我告诉警察,如果是我,分尸不会做得这么粗糙,于是就给他们演示了一下我会如何把尸体分得足够精细,教授们还给我鼓掌来着。”
“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位霍利斯教授说他会给州议会打电话,他不能坐视这帮暴力执法的警察用漏洞百出的说辞把一桩谋杀案扣在这样的人才头上。”
“但其实,如果他们去我家查看我的冰箱,就会发现那里可不止一条胳膊。”
乔纳森上下打量席勒并说:“你的人皮可是我们当中最完美的,我可不相信你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席勒把身体往后靠,露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但乔纳森和瓦伦丁不出意外地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这张完美人皮唯一的一丁点缝隙当中透出的残忍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