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不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这座已经在黑暗当中触底的城市,到底还能走向哪里?
布鲁斯听到了杰森的哭泣声,但那已不再明显了,因为更多的哭泣声从卡车的车舱传来,只是,孩子们无法挽回现在的可怕局面,他们并不想哭,不想示弱,但也别无他法。
在这些哭泣声当中,布鲁斯感觉到了久违的悲伤和愤怒,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起来,然后逐渐恢复了平静,就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在很久之前,我曾读过有关阶级矛盾的分析,在那时我对非对抗性矛盾与对抗性矛盾的部分,不能完全理解,但起码我记住了一句话……”
韦恩庄园庄园当中,布鲁斯笔写道:
“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而反抗的手段……只有暴力。”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到了布鲁斯的身边,他把杯子轻轻的放下,说:“老爷,您应该把顶灯打开的,台灯的光芒可不足以让您挑灯夜读。”
“哦,我正写到关键处,都没发现天已经黑了,”布鲁斯把笔放下,抬起头看向阿尔弗雷德,说:“我已经把这部分的叙事写完了,只剩下议论没写了。”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你觉得,如果我在这部分的叙事当中,加入一些理论的引用,会不会影响整体的分数?”
“老爷,我大学学的是数学。”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说:“我一生中几乎没创作过什么像样的文章,如果您有这方面的疑问的话,不如去请教丹特先生。”
“你有点谦虚过头了。”布鲁斯把身体转了回去说:“我记得,小时候,你还教过我文法。”
“是的,老爷,但那是非常基础的东西,如果您想查什么资料的话,我可以帮您去找书。”
“我……”布鲁斯按着在桌面上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故意逃避某些话题,还是真的不想与他讨论。
如果是前者的话,布鲁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直刺激他了,而如果是后者的话,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愚钝而不可教化吗?
为此,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我把这部分念给你听,你能帮我看看有没有文法上的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