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席勒的目光看去,他面前的三条通道,是最大的三条通道,每一条通道之前,都有防爆路障和线圈,斯科特摇摇头说:“你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打击我们的信心,教授,我们都知道,你是个着名的心理学家,对于各种心理战术,了如指掌。”
“在最开始的袭击当中,你故意提前提醒我们逃跑,甚至为我们制定出断后的计划,表现出一副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态度,来放松我们的警惕。”
“你不断在强调你的虚弱,甚至不惜让我给你注射两倍的镇静药物,你在给我们植入一种你无法使用武力反抗,也没有体力逃脱的假象。”
“但实际上,我见过镇静药物过量使用者的反应,他们会失去几乎所有的逻辑思维,在困倦和迟滞中几乎无法行动,而不像现在的你一样,还能有空来嘲讽我们。”
“在制造出,你和我们站在一边,以及你非常虚弱的假象之后,你又开始用各种各样的话术,虚构出一个强大的敌人形象,仿佛他是猎人,我们才是猎物,妄图给我们压力。”
斯科特摇了摇头,说:“但显然,情况恰恰相反,他的前两次偷袭,不但没有伤到我们任何人,还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和思维方式。”
“我们最初进行的战略转移,也并不是逃跑,事实上,如果不是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我们根本没必要跑。”
“在所谓的劫后余生之后,你开始对更多的事情指手画脚,如果是常人,现在一定陷入了你的圈套,觉得你只是一个无害的谋士,可以解决现在的危机,觉得只有依靠和信赖你,我们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但实际上,所有的假象和假设,都只是你制造出的圈套,在我们逮捕的犯人当中,这一招,已经被运用过无数次了。”
斯科特走到了席勒的面前,说“我很不喜欢和某些高智商的罪犯打交道,因为他们所做的的每一个行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给我设下陷阱……”
可没想到的是,席勒却熟练的接上了他的话,用一种仿佛梦呓一样的声音说:“而你知道,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除了不理会他们之外,就是使用暴力,让他们闭嘴。”
斯科特挥舞到半空的拳头停住了,席勒扬起了头垂下眼帘,只从睫毛交错的缝隙之中看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说:
“你怎么知道,我设置这一连串陷阱的目的,是逃出去,而不是死在这里?”
席勒闭上了眼睛,声音变得更低:“你明知我是一个着名的心理学家,即使你给我使用了足量的镇静药物,我也有办法通过催眠自己的方法,来让心率降低到一种极限的状态。”
“而在这个时候,如果遭到暴力刺激,我很有可能会直接休克,我确定,你们没有任何条件能够抢救我。”席勒在半梦半醒的边缘,发出一种低沉的笑声,然后说:
“你要试试,继续挥拳吗?给我一拳,让我惨叫出声,然后去赌,戴在我手腕上的心率监测仪,会原谅你这样无礼的行为?”
斯科特捶一下眼,半空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他挥了挥手,放下了手臂。
他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把头贴近席勒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说:
“教授,即使在我所见到的那些穷凶极恶的狡猾罪犯当中,你也是最为令我惊讶的一个。”
“但我必须要提醒你,这样的话术,到了医疗条件完善的华盛顿,就会失去作用。”
“谢谢你的提醒,特工先生。”席勒又把头垂了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呢喃道:“我也要提醒你,你的拳头,会比我的话术,更早的失去作用。”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