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的灵魂追寻完整,因此无比渴望能量,康斯坦丁像快淹死一样,不断的发出呵气声,他的脑中只徘回着一个念头——
他曾经觉得席勒不需要救生圈,只是因为席勒扑腾的那片海,不是他的专业领域。
倚在沙发上的康斯坦丁颤抖的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干呕,扎坦娜根本没敢问他吃没吃,他会出现在这里,答桉已经显而易见了。
扎坦娜很确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魔鬼会疯狂到逼迫朋友吃自己的肉,这种治疗已经不能说是邪恶了,简直是癫狂。
康斯坦丁抹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扑腾了起来,句偻着站在扎坦娜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有电话吗?”
“有,你想打给谁?”
康斯坦丁站直了身体,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神情恍忽的说:“席勒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我们必须得联合起来治好他!”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奥利弗拿起听筒,然后转身喊道:“布鲁斯,找你的!”
布鲁斯走过去接起电话,对那边说:“喂?”
“布鲁斯,我是维克多,我们必须得联合起来,治好你那位疯狂的心理学教授!”
布鲁斯把电话换了一只手拿。他听到电话那头的维克多叹了口气说:
“我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你这四年的感受,我们必须得对席勒采取一点措施了……但问题在于,我尝试过控制他,但失败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维克多的声音没抱什么希望,因此,在他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一个十分肯定的“有”的时候,他感到万分震惊,于是他问:“你真的有办法?是什么?”
拿着电话听筒的布鲁斯转过头,看向墨西哥**刺眼的阳光,以及正在田地中耕作的那台巨大的拖拉机。
他收回目光,垂下眼帘,看向自己的指尖,一个小小的纸片在两根手指的指尖中被旋转了一下,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但布鲁斯知道,那其实不是纸片,而是常见的种子包装,被折下一角的纸片边缘露出一个花体的英文单词——“西兰花”。
再向上看,是青年锋利的下颌线,和薄削的唇边微微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