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说:“你把这个方子说出来,我听听。”
黄郎中有些奇怪,神情也有些慌乱,瞧着陆锦屏说:“爵爷也懂医术……?”他刚说出这句话,马上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陪着笑说:“爵爷是神医,又是衙门医馆的医博士,当然懂医术,我这是胡说八道了,只不过,这个方子,我,我不能说,因为是花了高价钱买回来的。”
陆锦屏冷笑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当然也不会勉强,那这个案子我就不处理了,你就赔他们十万文,想必十万文你还是拿的出来的,又何必劳神衙门呢?你们还是赶紧筹钱赔给人家,你的药治死了人,那都是你的问题,人家好端端的吃了你的药,到了晚上就死了,你说能不是你的药导致的?赶紧赔钱要紧!”
一听这话,那张大郎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说:“多谢爵爷,爵爷当真是青天大老爷,多谢!”转身又指着黄郎中说:“爵爷都这么判了,你这厮赶紧赔钱,没有钱我要活活打死你,为我父亲陪葬,以命抵命!”
黄郎中吓得全身发抖面如土色,对陆锦屏说:“爵爷我冤枉啊。究竟是不是我的药治死的,爵爷一定要查清楚啊。可不能就这么猜测是我的药害死的,那我可死都不服啊!”
“你不服?你觉得没有证据,所以你不服对吧?”
“是!”黄郎中道。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证据。只不过,这个证据要是拿出来,只怕你就不是赔钱的问题,而可能坐牢的问题。”
黄郎中愣了下,支吾道:“坐牢?”
“没错!你愿意吗?”
黄郎中眼珠转了几下,暗忖不太可能有这种结果,大不了赔钱,那里还用坐牢呢?当下点头道:“我觉得他爹的死跟我的药丸没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拿出证据来,只要有证据,赔钱坐牢我都愿意!”
陆锦屏冷笑:“那好!”转身对旁边的刑房书吏说:“去把《永徽律》和《永徽律疏》拿到堂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