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正拿着一块抹布擦桌子,力争让这桌子更亮更干净。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燕七不知道听了些什么,眼神一亮,
裴述碎碎念念,像个炮仗一样,不断的吐槽景奕和景扬。
舒堇白听着他罗里吧嗦一大堆的话,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危险,像是最平静的海面,下面却酝酿着翻滚不息的波涛,不知何时就要翻腾,涌起淹没人的海浪。
裴述说了半天,都不见舒堇白给他回应。
这才注意到他的沉默和他脸色的不对劲。
他坐在马背上,脊背挺得很直,可裴述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细细感觉下来,裴述察觉出,那是杀气。
舒堇白动了杀心。
裴述顿时停了声音,不再说什么了。
现在的师弟,惹不起惹不起啊。
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等你回来时,你就去三山谷中待着,小心点,说不定他们就是冲着三山谷的匪患来的。”
之前他们劫了朝廷那么大一笔粮草,想来中州城的皇上应该会暴跳如雷。
毕竟,这大,可不是一点点的。
舒堇白脸色不变,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浮上了几抹暗色。
他答道:“无事,他们一共就那么些人,即便想要剿匪,也无人可用。若是想要亲眼目睹剿匪之事,怕是要在青州待上好些时日了,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次来,想必是为了向表哥传达剿匪的旨意的。”
舒堇白稍稍停顿,又继续说道:“景扬,应该是为了花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