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似乎到处都充斥着令人压抑到极致的气息。
喻卿宁对于景和的反应没有意外,她明白,此时此刻,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只需要自己内心消化这一切。
然后重燃自己的仇恨,以及抱负。
喻卿宁从不认为以仇恨为自己活下去的动力有什么不对。
有时候,恨,比任何东西都能支撑人活下去。
景和紧攥着拳,努力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
即使他现在感觉绞痛如浪潮般上涌,经过肠胃,一波接着一波,漫过喉头,头皮近乎悚然发紧,发麻,如同无数很细细麻麻的针刺在脑海中。
只是片刻,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喻卿宁,都知晓,不一样了。
实际上,喻卿宁觉得自己挺无情的,就这么淡漠的告诉了他这些真相。
不过,将事情隐瞒下来,对景和来说更不公平。
何况,他与爹爹认识,而且爹爹似乎有要帮他的意思,那么她也需试探一下他的虚实。
喻卿宁:“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之后,定国公府的冤情自会得到昭雪。”
是啊,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景和想。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中州城,回到那天下最有权力的地方,问一问坐在那至高位置上的人,问一问为什么。
问一问,他的好舅舅。
喻卿宁随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发尾,神态轻松,然后淡淡开口:“好了,现在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景和疑惑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