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安和喻卿蕊已经因为一天太累而睡了过去,不然两人又会是抱着姐姐狂吹一顿。
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的舒堇白:“”。
他早些年一直听父亲说他的这位好友爱妻如命,只可惜自己幼时尚未见过,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难怪能让父亲发出那样的感慨来了。
只可惜,自己的父亲与母亲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缱绻情深的画面。
哪怕是做戏。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对任何人都是温和儒雅,唯独对他那位母亲,也就是当朝长公主景柔,不假辞色,更甚者可以说,是厌恶了。
为此,父亲常年不进母亲的院子,经常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宿在侧夫人那里。
他和侧夫人,以及他的庶弟,更像是一家人。
不过,依照他那位“母亲”所做的事,即便她是当朝长公主,恐怕也不会有人喜欢她。
少时曾经所受过的那些疼痛,就如同经年旧伤,每每想起,就会隐隐作痛。
虽然父亲不喜欢他的母亲,可他却是一位极好的父亲。
从小,他手把手教自己写字,手把手带自己练武,告诉自己为人为将为帅的道理,自己在战场上所用,都是来源于父亲的教导。
定国公府全府被灭,唯独他那位好母亲一人活了下来,还被他的那位好舅舅安排在了公主府,好吃好喝的伺候。
这其中没有一点因果,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没向舒霆打听她的事,是他害怕自己忍不住身上的杀意,此刻迫不及待的就杀上中州城去。
也害怕自己手上沾了至亲的血,将来生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