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了院子,喻卿安和喻卿蕊正在房间里休息,因此喻卿宁没看到他们两个的的身影。
喻文州亲自将沈鸿儒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一掀衣摆,就跪了下来,“学生喻文州见过老师。”
宋田暖也在他身旁跪了下来。
正在这时,舒堇白也在下首跪了下来,充满尊敬与敬重,恭敬行礼道:“舒堇白见过太傅。”
是的,这位老者,正是辞官离开了中州城的太傅沈鸿儒。
太傅沈鸿儒,当今皇帝作为太子时就受教于他,同时任国子监的祭酒,一生教书育人,学生无数。
朝廷里有多少官员都曾经是他教过的学生。
可要论沈鸿儒真正的学生,一生也只有五人罢了。
他们三个都跪下了,喻卿宁随了自己爹爹,也在舒堇白身侧跪了下来。
沈鸿儒连忙将喻文州给扶了起来,同时虚扶了一把宋田暖。
他叹道:“赶紧起来,我们师生两个这么多年没见,应该高兴才对。你说你,这么多年也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送个消息,是不是等到老头子不在人世了也不想与我联系了。”
喻文州红着眼歉疚不已,道:“是学生的不是。”
当年他离开中州城时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当时他不想再与那座城有任何瓜葛,于是狠心的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这么多年,要说他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老师了。
对于他来说,沈鸿儒不仅是老师,更像是父亲,给了他他从未体会过的父爱。
一个多月前,老师辞官的消息他有所耳闻,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一时间,欣喜、惭愧、歉疚等众多感觉萦绕在心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