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目睹全程的舒堇白:
沈南意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讨厌了,以前不是那样的。
他心中有气发不出去,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了胸口,犹如大石头一般压在了心上。
晚上,沈鸿儒、喻文州和舒堇白三人在舒堇白的屋内秘密谈论,而喻卿宁和沈南意在一起聊天。
暖黄色的灯光下,喻卿宁素净精致的五官被照的越发柔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沈南意坐在桌边,手上端着一杯水,看她令人惊艳的侧脸,心中洋溢着暖意,感慨道:“宁宁,你好厉害啊,会医术,厨艺还那么好,不像我,这么多年,好像一无事事,什么逗不会做。”
没等到喻卿宁的回答,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得很惨。”
“惨?为什么?”喻卿宁满脸疑惑,怎么会呢?除了她身体不好,这姑娘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吧。
沈南意低着眼,声音轻灵恍若呢喃:“你知道吗?爷爷一生只有我爹爹一个孩子,后来我爹和我娘在一次路途中遭遇山匪,双双罹难,于是就剩下了只有五岁的我。后来,因为族中众人和族老的压力,我爷爷过继了一个旁支的孩子到自己名下养。”
喻卿宁对这种事并不陌生,在她原来的世界,在庞大的豪门世家中,这种事情也是有的,他们喻家就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
“然后呢?”她好奇的问道。
“然后”,沈南意低笑一声,含着嘲讽,“然后那时候爷爷可能会忙,有时会把我交给过继来的那对夫妻养,那对夫妻表面上对我关怀备至,暗地里又是另一种恶毒恶心的嘴脸,他们会让自己的女儿欺负我,抢我的玩具和首饰,还让我不许告诉爷爷。”
喻卿宁微微扬眉,沉沉道:那你是怎么做的?”
喻卿宁想的是,按照这傻姑娘软软的性子,还不知要怎么被欺负呢。
沈南意轻轻一笑,十分开心的说:“我,我当然不会让人随便欺负我了,那家里,我才是真正的主人,他们一家算什么东西。
你知道吗?我当时,故意将身上特意留下来的一些痕迹给我的好朋友长乐公主看到了,然后,太子殿下和舒堇白就知道了,他们知道了,我爷爷就知道了,然后,那一家人,被我爷爷给打出了太傅府,太子殿下还特意命人打了他们几十大棍,他们浑身是伤,灰头土脸的,我爷爷从此再也没有同意过族中过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