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的画作你熟悉么,我现在画的有没有问题,还有这墨和笔,需不需要更换。”
不惦记京城预展那几张赵朝名家画作,鹿笙儿的话题又转到她临摹的作品上。
看来这姑娘对绘画真的是很痴迷。
有这种精神头,全都用来修真的话,可能境界会更高一些吧。
周林自己就不是一个很专注于修真的人,而且他的师门,也并不以修行为主,师门传承多而杂,没有他们不学的东西。
因此,鹿笙儿痴迷于绘画,周林不觉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反而觉着她转世为人,身上仍是保留了师父任逍遥的一些东西。
“毛笔和墨条的差别不大,可以用;只是李远和范溪用的绢有所不同,李远常用的绢更细腻一些。而且在绘画时,用笔的差别也很大,你临这幅《清远图》,用笔是范溪的方法,肯定不对。”周林这次没有隐秘,直接跟鹿笙儿说了实话。
“你有合适的绢么?”鹿笙儿根据上次的经验,立刻开口询问。
周林点点头,目光在教室中扫了一圈,见这会儿没人主意到这边,才小声对鹿笙儿说道:“《清远图》这么大的绢,二十五万。”
“李远的画呢,有没有?”鹿笙儿紧跟着问道。
周林挠挠头,说道:“李远的画你就别买了,存世太少,我暂时不想卖,不如我给你画一张,比你临摹印刷品强多了,只收你二十五万,怎么样?”
鹿笙儿沉思片刻,便同意了。
二十五万一块绢,她觉着完全可以接受。至于周林临摹一张画也收二十五万,她想了想后,认为还是比较合适的。
上次周林卖他一张临摹范溪的《行旅图》,不论从用笔还是用墨,都不比印刷版本的差,甚至连学校的老教授,一开始都没看出那是手绘的东西。